预付卡“圈钱”套路深度消费维权难度更大

商业预付卡消费作为一种新的消费模式，近年来发展迅速。预付卡，包括储值卡、礼品卡和购物卡(代金券)，在促进支付和扩大消费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然而，预付卡运营商经常跑路。

据记者调查，部分消费者在办卡时经常遇到商户的“套路”，进而面临维权困境，反映出预付卡备案监管制度不完善、消费者权益保护成本高、信用信息系统不完善等多重弊端。

预付卡经营者“跑路”消费者退款难

记者发现，预付卡消费纠纷主要集中在服务业，涵盖餐饮、健身、美容美发、洗浴、购物等领域。在黑龙江省消费者协会发布的《经济参考报》中，“预付费消费投诉仍时有发生”排名第四。

去年10月，哈尔滨市民张翔和朋友在365健身俱乐部办了两张年卡，每张1200元。“今年年初我去过几次，然后就出现了疫情。健身俱乐部发布公告称，因疫情原因关闭，何时开业正在等待进一步通知。”张翔说。

今年4月，张翔给健身俱乐部打了电话，但联系不上。虽然店牌还在，但门总是锁着的。“过去，那个地方也是健身俱乐部。它已经开放多年了。这个地方是新改的，改名了。我从没想过它会如此短暂。”张翔说。

北京、上海、广东等地多次曝光预付卡运营商“跑路”事件。据黑龙江省消费者协会相关负责人介绍，目前关于预付款的投诉数量较大，部分经营者在未取得合法经营资格的情况下先发行预付卡。存在运营商承诺未兑现、易退卡、重要条款未提前告知等情况。当一些营业场所突然关闭或被转让时，债权债务得不到妥善处理，导致群体投诉。

预付卡消费维权遭遇“双套路”

预付卡维权为何难？记者发现，不少消费者陷入了“双套路”。

预付卡机构“圈钱”是第一套路。据黑龙江省商务厅相关负责人介绍，这部分经营者瞄准法律漏洞，实际实施了“割韭菜”诈骗和非法集资。以健身房为例，经营者通常先注册公司，通过呼叫会员的方式收取费用，然后购买一些二手健身器材，聘请健身教练，骗取消费者的信任。经营一段时间后，企业将被取消，健身房将转让给个体经营者。当租金到期时，宣布无法运营，无法偿还。

商务部曾发布《2020年度消费者投诉十大热点》，但健身、培训等行业不在其管理范围内。黑龙江省商务厅的统计数据显示，该省只有部分大型超市受到监管。事实上，许多预付卡的发行者是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不受监管。

当消费者维权时，就进入了第二个套路。由于部分消费者未与相关机构签订正式合同，部分收据上标注“现金凭此卡不予退还”字样，消费者在前往法院起诉时遇到“立案难”，或因费时费力等原因放弃起诉。

“预付卡消费案件有时价值不大，但涉及的人很多。一些消费者不熟悉维权方式，不得不吃‘哑巴亏’。”对预付卡消费进行研究的黑龙江润特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NPC代表鲍文波说。

“消费者面临维权困境，反映出预付卡备案监管制度不完善、消费者维权成本高、信用信息系统不完善等深层次原因。”一是消除法律“盲点”，完善预付卡管理办法。目前，上海等个别地区先行先试，出台了预付卡相关管理规定，建立了“风险预警”和“信用治理”制度，制定了“单用卡严重不信任主体名单”，取得了一定成效。

“推动立法完善、规范行政监督已成为社会各界的共同呼声。”刘俊海表示，只有从源头入手，完善法律制度，才能遏制预付卡消费乱象，最大限度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引导预付费消费模式持续健康发展。

黑龙江省商务厅相关工作人员建议，提高预付卡发行门槛，未达到一定销售额度的机构不得发行预付卡。完善预付卡行业准入登记制度和履约保证金制度。预付卡金额由银行等第三方独立存放，开卡机构交付保证金或提供相应担保。

二是加强日常监管，建立对违规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的惩戒机制。黑龙江大学政府管理学院院长焦建议，应联合商务、市场监管、公安、金融机构等部门，打造协同监管、全链条监管格局。

受访者建议，应利用现代手段加快完善信用信息系统，并在系统中引入对商户违规或违约的行政处罚，以限制和约束未来经营者的行为。

三是完善维权机制，通过制度建设提升市场治理效能。鲍文波建议，预付卡消费领域应进一步探索公益诉讼，检察机关应与市场监管部门建立工作联系，降低消费者权益保护成本，消协应设立专项赔偿基金，让消费者在开具预付卡购买凭证后即可获得退款，从而减少消费者的损失。

同时要加大对违法行为的处罚力度，实行惩罚性赔偿制度，明确预付费余额归消费者所有。例如，企业在申请破产时应优先保护消费者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