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老一小”服务调查:盈利难发展慢 人地钱荒亟待解决

缺少人、土地、资金和明确的政策导向是李的家庭。李伟透露，从2018年4月开始，玉海花园的筹备工作已经启动，并接受国家发展改革委、民政部、老龄工作委员会、卫生健康委的监督。

时隔两年，玉海园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终于在2020年1月竣工。在落成仪式上，北京市委市政府、海淀区委区政府、国家老龄办、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基金会、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国家发展改革委“一老一小”项目组、国家卫生健康委等相关部门出席仪式，对项目寄予殷切期望。

没想到的是，哈洛加盟的玉海园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仅试水3个月就被迫停业。

“去年，北京的几次疫情是该项目难以持续运营的诱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项目还面临资金、人才、资源等多重压力，以及商业与公益平衡的考验。”李伟说，在“一老一小”养老站的主体中，社区组织与商业组织有很大不同。前者的组织构成决定了它更注重社会福利，人民可以尽可能免费或以更低的成本获得最大的利益；后者更注重项目的商业和利润属性。

李伟介绍，在育海园前期，他们整合了很多专业养老机构和相关资源，但大部分还是带有商业色彩。“当人们在项目的早期阶段没有受益时，我们不想被收取大量费用。这不是我们的初衷，也不符合政府的要求和指导。”

事实上，商业化不仅存在于玉海花园，在社会资本投资运营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也需要慎重考虑。如何实现盈亏平衡和可持续发展，如何分配流量和收益，如何实现互补和良性发展都需要考虑。

此外，社区养老所需资金规模和投资建设主体也至关重要。记者了解到，北京玉海源健康服务中心的初期资金主要来自社会招聘和相关人士的捐赠，资金规模小、渠道单一，对于投资大、收益低、见效慢的社区养老项目来说远远不够。

运营3年养老项目仍难盈利

在北京福海华苑养老站门口，张先生正等着接两岁的儿子。“自从这个站建立以来，我们的父母省了很多事，我们的孩子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在接受张老师的采访时，幼儿园老师带着孩子走过来，告诉他们白天的饮食和健康情况，以及他们的学习进度和内容。

这是北京市丰台区福海塘花园养老站每天都会出现的场景。作为北京市国有公司下属的澄合京养老公司打造的“一老一小”一体化驿站，澄合京海棠花苑养老驿站服务覆盖区域内17760名注册人员，其中60岁以上老年人3560人，80岁以上老年人580人，可为覆盖区域内老年人提供营养餐、康复理疗等基本服务。

在此基础上，福海塘华源养老站还为辖区0-3岁儿童提供日间照料和亲子活动。该岗位负责人刘媛表示，“一老一小”的服务不仅是提供一个可以照顾孩子的场所，更是引入专业的早教机构，根据不同年龄段的孩子提供早教班、日托班和多元智能班。

“养老和护理相结合，养老岗解决了幼托和护理的用餐和场地问题，可以降低社区服务机构的运营成本。而当老人和孩子在一起时，他们的精神感受

“小区居民特别是老年人买菜比较困难，而且距离最近的地方有3公里。设立便民超市的首要目标是让老年人不用跑太远的路去买菜。”刘源介绍。

记者走访该站发现，福海塘华苑养老站为社区老年人提供生活照料、文化服务、助餐、健康管理服务等40余项服务。以日间托管为例，(在车站)每次收费100-200元，8小时最低120元，平均每小时15元；老年人两肉两菜一汤一餐不够20元。

“做养老得有点情怀，需要团体补贴才能维持运转。”刘源透露，自2019年开业以来，邮局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但是，随着邮局探索的市场化服务越来越多，这种情况得到了改善，损失范围正在缩小。

试错阶段的困惑与成长

6年前，北京制定实施了《北京市居家养老服务条例》，这也是中国第一部关于居家养老的地方性法律。

北京市人大代表、中国老年学和老年医学学会会长刘伟林表示，北京居家养老服务体系已初具规模，全市已建成1000多个社区养老服务站，覆盖面积较大，但功能尚不完善，发展主要依靠政府补贴，尚未发展成为成熟模式。

刘伟林建议，在家庭环境、养老设施、医养结合和服务队伍等方面还存在一些薄弱环节，需要改进。

北京易家养老创始人翟宁认为，目前养老最大的问题是中国养老模式没有保险介入，老年人购买养老服务存在一定的资金压力。她认为，老年人不愿意花钱购买养老服务，这是养老产业发展的关键。

此外，翟宁认为，只有整合下游服务商的资源，居家养老机构才能降低成本，保证质量，但下游产业尚不成熟，无法形成产业链。“我们更多的是一个平台，希望为老年人评估价格合适、质量有保障的服务，但目前可选服务太少。”

“当然，仍有政策需要完善。如今，养老服务工作过于复杂，制约了养老事业的发展。消防部门规定，3层以上不能建养老机构，这对一线城市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实际过程中，一些政策滞后给养老业推进也带来了很多问题。”翟宁坦言，目前政府在养老方面探索还处在试错阶段，出台政策也在不断调整中，给社区居家养老机构运营还是会造成一定影响。

“人口老龄化是一个个社会问题，要使社区‘一老一小’的好设想、好政策实实在在落地，只有社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特别希望在相关政府部门的参与和支持下，有具体指导文件落地。”李伟表示，目前很多问题还需要有关部门综合、整合现有相关政策文件，出台一个关于社区开展“一老一小”工程的指导意见，为项目运作发展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