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机号不断被骚扰 我们怎样才能返回第二个数字‘清白’

在大量用户面前，手机号码是稀缺资源。二次编号可以回收码号资源，是有效盘活闲置通信资源的必要手段，但也给用户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你的手机号码经常接到陌生的电话吗？注册App时是否用刚买的手机号表示号码被占用？如果有这种情况，那么你可能会遇到操作员的“二次编号”。你的手机号可能是二手的。

所谓“二次编号”，是指旧用户停止或放弃手机号码后，由运营商收回号码，重新投放市场，供新用户选择。

截至9月底，中国三大运营商的手机用户已达16亿。在大量用户面前，手机号码是稀缺资源。“二次编号”可以回收码号资源，是有效盘活闲置通信资源的必要手段，已经是世界通行做法。

新手机号却“旧账”难了

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以中国移动为例，老用户欠钱停止或弃用手机号码120天后，该号码将自动注销。通信运营商将这个号码闲置6个月，然后重新投资自己的销售系统。让消费者在市场上重新购买。”

记者咨询了中国移动官方客服，了解到“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是号码闲置时的自动提示。此外，新号码和恢复号码很难区分，所以只有通信运营商查询号码是否付费或办理了业务历史才能区分。

小惠(化名)是经历过运营商“二次编号”的亿万人之一。几年前，她从南方的一个小镇来到北京读研究生。开学的时候看到通信运营商去高校做活动，就买了一张带校园套餐的手机卡。“买完手机卡不久，几个外地的陌生人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某某，我才知道这应该是别人用的号码。我的处理方式是拉黑，不听马上挂。”她说。

她还向记者抱怨说，这个手机号码已经被原号码所有者绑定到各种应用程序上，包括微信和JD.COM等主流应用程序，所以她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验证了几次，才把自己的微信和JD.COM账户重新绑定到新处理的二手号码上。

遭遇二次号如何处理

相信和小惠有相同经历的人不在少数。那么买二手手机号码不知道怎么办？

“一般告诉打电话的人，他不是原来的主人。如果骚扰电话很多，可以向接线员投诉，要求换号码。”前面提到的业内人士说。

北京理工大学信息与电子学院副研究员李海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承认：“从技术上讲，完全消除老用户亲友的来电是不可能的。因为运营商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是谁，包括新老用户是否有共同的朋友。"

小惠透露，他在使用这个号码的六个月内，经常接到原号码主人的电话，并坚持使用了几年。通过挂断电话，窃听，向对方解释，现在情况好了很多。但据她所知，有些人会在骚扰电话或催款电话太多的情况下主动放弃号码，去营业厅买新号码。

如果无法停止骚扰电话，运营商能否清除原号码绑定的数据信息后再释放该号码？答案也是否定的。

“App附属的公司和通信运营商不是一个公司。怎么可能清楚？”前面提到的业内人士说。电信专家向立刚也表示，理论上，其他人，如通信运营商、应用公司和新用户，无权解除应用账户绑定。

不仅是运营商，个人也可以进行“二次编号”。向立刚解释说，在手机号不是实名制的时候，有人便宜地从商贩那里买了手机卡，却发现手机卡上已经绑定了陌生人的身份证，只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手机一旦被盗，很容易陷入无法证明自己是卡号持有者的尴尬境地，甚至手机卡丢失都是问题。遇到这种个人“二次编号”的情况，向立刚强烈建议尽快去线下营业厅，尽量用身份证绑定或换号，否则麻烦无穷。

“二次放号”只为弥补资源缺口

既然“二次编号”给新用户带来了这么多问题，那么用不断发布新的编号来代替“二次编号”是否可行？

“受制于庞大的人口基数和有限的号码资源，不断发布新号码的现实并不强。”前述知情人士解释，手机号码共有11位，按照编号规则，前三位指的是不同的运营商。“手机号码的后八位数字只有1亿个，很多人用的是2-3个数字。中国平均12-15亿的数字基本能满足使用需求。所以不回收废弃的号码是不现实的，因为号码缺口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无限扩大，回收后会相对不那么稀缺。”

那么增加手机号码数量能否解决号码资源短缺的问题呢？

在向立刚看来，手机号如果从11位数升级到12位数，或许能满足巨大的市场需求。以前电话号码是从4位数逐渐增加到6位数，7位数逐渐增加到8位数。但是号码升级的成本明显超过收益。“这样的话，运营商的整个管理系统都要升级，成本是几十亿元甚至几十亿元。相应的，整个社会体系，比如银行体系，必须升级，成本扩大到1000亿元。”

为二次号解困之路还长

面对“二次编号”给消费者带来的困扰，不少业内专家表示，消费者作为享受通信服务的主体，有知情权，运营商在办理入网协议时，应明确告知该编号是否为二次编号。另一方面，如何完善二级号码的服务体系，如全面清理老用户的信息和痕迹，与相关第三方联动解除各种捆绑账户的绑定等，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针对原号码绑定到App然后放弃号码的问题，李海解释说，移动通信系统的初始设计没有考虑用户号码绑定到第三方服务的问题，也没有管理两者绑定关系的有效机制。这一机制的建立显然超出了技术范围，属于社会治理的范畴。

项立刚说：“理论上，消费者应该在注销号码后弃号，注销通信运营商的线下营业厅，解开手机号码注册的银行卡、支付宝、微信等账户，但消费通常的做法是直接扔掉手机卡；甚至有人用手机号注册小额贷款，然后恶意弃用，其实应该受到惩罚。然而，运营商没有办法监督这种情况。”他建议，最可行的办法是，通信运营商会同政府、行业协会、互联网公司或其他公益组织建立号码查询系统，让消费者在购买时查询该号码是否绑定到其他应用，然后决定是否购买或选择该号码。

目前，行业主管部门和通信企业已经开始建立数据交换平台，协调运营商和互联网企业之间的信息交换和账户管理。比如工信部指示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建立码号服务平台，中国移动推出“二次号码查询服务”系统，部分商业机构建立二次号码支付解绑平台。

李海认为，“二次编号”仍然是应对号码资源短缺的重要手段。为了彻底解决二级号码问题，有必要修改现行技术标准，改变号码使用规则。"改变数字使用的规则是有技术基础的."他说，现有的移动通信网络基本上是基于IMS(IP多媒体子系统)架构的，IMS标准允许用电子邮件地址之类的标识代替用户号码，因此不存在号码限制的问题。然而，这种方法的实施需要运营商和设备制造商的共同努力。“我相信，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这个问题会逐步得到解决。就像现在我们可能只有朋友的微信号，没有手机号。”李海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