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功、把子功、腰腿功、扇子功……直播课堂中，浙江艺术职业学院戏剧系教师每抛出一个示范动作，被切成无数个小方格的屏幕那端，学生们便“热火朝天”地训练起来，展现戏曲的“十八般武艺”。
疫情期间，浙江各高校以线上方式开课。与其他专业不同，在戏曲表演教学中，有大量示范在课堂上呈现。对以身段训练为主的专业戏曲院校而言，转向线上教学，几乎是一次完全陌生的尝试。
浙江艺术职业学院戏剧系讲师郑佳艳在浙艺工作了12年，对于第一次线上教学，她笑称是“老同志遇到了新问题”。
不在现场，没有口传心授，她也在心里打鼓：戏曲教学讲究手眼身法步，屏幕那头的学生，能学会吗?带着诸多疑虑，郑佳艳开始了探索。
微信群点名、腾讯会议里直播、云班课点评作业……为上好一次京剧身段课，郑佳艳要在三个APP中来回切换，这是经过一周才“摸索”出的线上教学模式。
上课前，她把录制的示范视频发给学生自学，学生需在微信群中打卡。用郑佳艳的话来说，在群里点名“有仪式感”。
展示流畅的身段动作，直播平台是关键。在浙艺，各专业教师直播平台五花八门，衡量各软件性能后，她决定用腾讯会议直播授课。“微信视频画面小，做身段示范时怕学生看不清。”
身段讲究360度无死角。全体练习时，郑佳艳要求学生“闭麦”，看见不规范动作，进行一对一指导。在她“云指导”过程中，学生要调整景别，近景、中景、远景缺一不可。课后，她通过云班课对学生上传的视频进行一一点评。“云班课拥有语音点评、批改的功能，还能生成学习报告，十分便捷。”
和郑佳艳一般，在浙江艺术职业学院，为上好一门戏曲课，在多个APP间切换的教师不在少数。该校戏剧系形体教师柴轶佳在教学过程中也借助三个软件：直播用的钉钉、布置和点评作业的云班课、统计成绩的小程序班小二。
因是小班化教学，在柴轶佳的直播课上，前半节课为一对一点评，后半节则教授新课，讲解新动作。“我将学生上传在云班课的视频拖到钉钉直播中，供大家观看。每评完一个人，找出动作中的不足后，学生再回去录制一遍。”
由于戏曲教学需要特定的物理空间，她也将授课内容进行了调整。例如，原先需连续做十个前进式踢腿动作，调整为原地踢踏;演员上场时需绕舞台走半圈，调整为对学生身形的考察。每次学生的作业，她都会在班小二中打分。近一个月时间下来，各学生训练程度一目了然。
“戏曲身段开展云课堂真心不容易。”柴轶佳说，线上教学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也为戏曲教学提供了新的视角。相对于原先面对面的“技术投喂”，线上教学的过程被全程录制，自动生成视频，更方便学生课后巩固学习，帮助他们从自身出发，寻找知识盲点。
作为教师，她也将线上教学理解为不断“解锁新技能”的过程。“今天我才发现，原来直播时可以将我的视频转换成镜面，这样教新动作就不用转身，可以直接面对面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