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翔
当地时间11月4日,高云翔和王晶在澳洲涉性侵案进入了庭审的第6天。
和早前接受检方盘问时全程使用英文的状态相比,女方今日明显更为谨慎,更多地依赖翻译。除了偶尔使用英文作答外,大多数时候她都使用中文来回答辩方律师的盘问,期间仍一度崩溃大哭。
不过高云翔则显得很轻松,进入法庭后不但亲切地和自己的律师打招呼,还和自己的翻译聊天。
高云翔进房后女方取消预约好的出租车
法庭聆悉,当女方到了王晶的酒店房间后,她听见王晶在用微信联系某人。当辩方律师问她当时为什么不离开时,她回答说:“当时他骗我,在楼下的时候说,楼上有其他人,就聊一会就可以走了。在我觉得担心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不用担心,我能对你干什么呀。”
据悉,高云翔几分钟后独自一人到了酒店房间。在高云翔进房的时候,正好女方的手机响起,是出租车司机给她打的电话,通知她自己已经到了。
辩方律师问:“高先生到了之后,你把出租车取消了,对吗?”
该女子表示:“是的,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电话旁,我看高来了,肯定要说两句再走。所以我就先取消,我记得高还重复了一遍,Cancel ”。
女子称当她看到高云翔时,觉得更安全,因为高云翔是公众人物,又和她的父亲认识,所以她很信任高云翔。
当辩方律师追问女子,是不是看到只有高云翔一人所以取消了出租车时,女子明确回答“那不是事实”。
被问到为何不大叫崩溃大哭
辩方律师问,女子曾告诉警方,因为被高云翔的舌头堵住嘴,所以不能叫出声,这是否是她没有呼救的唯一理由?
女子表示:“我当时没有大叫,我一直是拒绝的身体姿势,出得声音都是拒绝的声音,因为大叫不了。是在一个封闭的酒店房间里,我大叫有什么用呢,谁能听见呢?”
讲到这里,女子用手捂着脸大哭。法官则表示:“你想歇一下吧?我们现在早茶,歇一会儿。”
女方称一开始没想报警
辩方律师今天早些时候问该女子,事发两天后她是不是给了警方几份笔录。女子回应自己一共做了4份笔录,但都没讲清楚事件的全过程。
该女子说:“第一份我极度恐慌,因为受了太大惊吓。第二份是我决定要抓他们,要报案。第三份录了一整天,是真个事件原原本本,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第四份证词是关于警方去我家取衣服,发现腿上的淤青拍照。”
她还表示因为做第一份笔录处于极度恐惧之下,还没决定是报警,“也不想把这些很恶心的事情说给所有人听。当时是记得什么说什么,关于性侵的很恶心的东西并没有都告诉警察。”
今天早些时候,辩方律师开庭后继续就卡拉OK所发生的事情盘问女方,指出在卡拉OK里有人开玩笑称她和王晶看起来像一对,但女方回应这是某个女演员的玩笑话,不会影响到她的行为。
以下为法庭实录:
9: 28am
高云翔一身深蓝西装,提前约半小时抵达。今日他一改上周庭审初期的紧张情绪,不再眉头紧锁。尽管回避记者镜头,仍神情淡定,缓步进入法院。
10: 15am
庭审开始。
10: 18am
女受害者(下简称“女”)身着白色V领T恤和黑白条纹背带裙出现在视讯中。
澳洲AHL法律沈寒冰律师(下简称“沈”)分析,“她改穿不同衣服,类似这类引起陪审团微妙心理变化的细节,都会造成案件结果不同。”
高云翔英皇御用大律师Murugan Thangaraj(下简称“辩”)先就女受害者手机中的照片内容进行盘问,包括高云翔和受害者合影。
高云翔坐在被告席内的手绘图(画师:lilbh;来源:今日澳洲App)
辩:“这是你手机上一部分关于高的照片,对吧?”
女:“是,但我还有很多其他在现场拍摄的照片,还拍了很多其他人。因为高是这部片子主演,所以有很多他的照片很正常,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记录现场。”
辩:“这些高先生的照片,不是全用于商业宣传的,对吧?”
女:“我拍摄的时候,并没决定这些照片的用途,我一般是拍了之后,后期再来甄选,是否用于发朋友圈还是做PPT。”
辩:“你这些照片是拍来自己留着,对吧?
女:“不对。”
辩:“在KTV,有人开你的王的玩笑,说你们像一对,对吗?”
女:“当时是女演员说了这样一句玩笑话。”
辩:“这句话影响了你的行为吗?”
女:“不会,她当时是和王说完,王还回了一句,‘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小孩儿’。”
辩:“王的酒店房间,除了卫生间,就只有一间房,对吗?”
女:“是的。”
辩:“一般的酒店房间,对吧?”
女:“是的。”
辩:“你说你开始坐在椅子上,对吗?”
女:“你说的‘开始’是指?”
辩:“所有事情发生之前?”
女:“是的,我右手边是窗户。”
辩:“你说王当时想亲你,对吗?”
女:“是的。”
辩:“你说你把头移开了,最后站了起来,对吧?”
女:“是的。”
辩:“你说你对他的行为不舒服,对吧?”
女:“我觉得他的行为很粗鲁。”
辩:“你说你在KTV,他的行为也让你不舒服对吧?”
女:”在某个点上,我觉得他的行为有点过了,但其他时候,我觉得他可能只是喝醉了,或者他只是在表达友善。因为在整个拍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我都帮他们解决了,所以他可能在表示感谢。”
辩:“在你从椅子上站起来后,他并没有强迫你再坐下来,对吧?”
女:“我记不太清楚一开始是不是他强迫我坐在椅子上,之后我站起来后,也记不清了。”
此时,辩方律师要求受害者用英文直接回答。检方反对,法官同意反对。
沈:“辨方律师为的是不让她有任何时间利用翻译思考,基本上接下来还会质问她已经获得悉尼大学硕士学位,来澳洲这么久,英文应该完全可以对答如流。用翻译就是为了掩盖谎言,掩盖自己心虚,不诚实。女当事人在辩方律师这里基本上是透明的,对女当事人的了解,是辩方律师最基本的功课。”
辩:“我问的不是你坐下去之前,而是坐下去之后?”
女:“我记不清了。”
辩:“他没有要求你坐下来,对吧?”
女:“我记不清了。”
辩:“我再问一次这个问题,我问的不是你坐下去之前,而是坐下去之后,他没有再要你坐下去,对吗?”
女:“我回答过了,我记不清了。”
辩:“你说过你起身后就走开了啊。”
女:“我走向了电视方向,因为那里放着我的包和手提电脑。”
辩:“你说你这样做是为了离开,对吗?”
女:“我记不清先后顺序了,我记得当时王在打电话叫人来房间,我以为是叫住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工作人员过来。”
辩:“等下再说打电话问题,但在打电话之前,王并没有阻止你离开,对吧?”
女:“我记不得了。”
辩:“他没有说过类似,‘你别走’、‘你不能离开’这样的话对吧?”
女:”我记不得,但之前,他抢走了我的包和电脑,不还给我。”
辩:“女士,在事发后两天,你给警方做了好几份笔录,对吧?”
女:“是有几份,第一份是在我极度恐慌的情况下做的,受到太大惊吓;第二份是我决定让警察抓他们录的;第三份笔录录了一整天;第四份是警方来我家,发现我腿上有淤青后录的。”
话说至此,女受害者突然泣不成声。高云翔眉头紧锁,王晶面无表情。
辩:“但是在这几份证词中,你都没有提到过,王先生在打电话之前,都没有不让你走?”
女:“我没放到笔录,是因为我不记得了,我只讲了我记得的。”
辩:“你也没有跟警察说过,你去拿包的时候,王先生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对吧?”
女:“我回答多次了,我记不得了。”
辩:“你跟警察说的是,王先生首先把手机拿出来,对吗?”
女:“我记得他拿出手机,然后电话铃声是微信语音通话的声音。”
辩:“他拿电话出来,打电话,你听到,这些你都在房间里,对吧?”
女:“是的。”
10: 40am
辩:“你当时完全可以选择离开房间啊,不是吗?”
女:“我回答过了,在酒店楼下他跟我说过,住在酒店的工作人员会来房间。在我最担心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过‘你怕什么啊,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啊’。”
辩:“女士,你说你推开了王的头,起身走向你的物品,想要离开,你当时是可以离开的,对吧?”
女:“我回答过这个问题无数次了,他告诉我,他在打电话叫人过来,说跟所有人道别再走。之前我还在大堂叫了出租车,我在等我的出租车。”
辩:“你是在说,虽然他违背你的意愿亲你,但你还愿意在他房间等出租车吗?”
女:“我以为他只是喝醉了,行为不得体,但正常人在被阻止之后,都不会再继续了。”
辩:“几分钟过后,高就来房间了,对吧?”
女:“我不记得几分钟了。”
辩:“但我记得他进门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出租车司机打给我的。”
辩:“你在高进入房间后,取消了出租车,对吧?”
女:“是的,因为他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电话上,我一看高先生已经来了,我要跟他寒暄两句再走,不可能他一进来我就走了,所以我就告诉出租车司机取消。高先生也重复了一次,‘Cancel’,他是用英文说的。”
沈:“取消出租车证据比较关键,辩方的意图是证明:第一、王当时的情况根本不是女当事人所描述的那样‘紧急’和‘不堪’。第二,高一进屋,女当事人就想和高接近,甚至是‘亲近’,而且如果是在其描述的这么‘危险’的情形下,还是选择不离开,这就给了陪审团无限的‘遐想’。要知道,刑事案件的证明是要‘高于合理疑点’的。一旦有其他多种可能性,就无法证明‘高于合理疑点’。
辩:“你没有问过王和高,其他人在哪吗?”
女:“我当时没有问其他人,那是因为我觉得高先生进来了会更安全,他是一个公众人物,还跟我父亲认识,我当时认为他还是值得信任的,我从没想过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
辩:“你根本没在等其他工作人员,对吧?”
女:“我不知道具体都会有些什么人来,因为高平时都是跟他的团队、助理、经纪人一起,我不知道高会选择一个人来。”
辩:“那你为什么不问他,‘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呢?’”
女:“当时没有问这个问题,因为当时对他没有戒备心,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辩:“因为你告诉警察和陪审团,你在等其他工作人员啊?”
女:“因为高之前从没一个人出现过。”
辩:“你在第1份笔录里说过,王当时打电话就叫的高,没有别人,对吧?”
女:“我回答过了,我的第1份笔录是在极度恐惧情况下录的,是在性侵后录的,当时我已经知道高和王是性侵犯,所以我就把他们的名字都告诉警察了。“
辩:“女士,你就是因为高一个人来了,才取消的出租车,对吧?”
女:“你说的不对。”
沈:“绝对的回答错误,败笔。前面说了是因为高来而取消,现在又说不是。即使按照女当事人的解释,也更加不符合逻辑,难道还是因为王?或者第三种可能性?”
辩:“请拿出第1份笔录,阅读第26段,你告诉警察,是你先和高说话的,对吧?”
女:“没有。笔录里写,‘高到房间后,我说……’。”检察官反对。“高进门时,我并没有注意他和王在说什么,因为我在和出租车司机打电话,你说我先和他说话是不对的。”
辩:“第26段,你告诉警察,你和高之间的谈话内容,对吧?”
女:“第1份笔录极度恐惧,当时没决定要报警,觉得发生的事也很恶心,关于性侵那些很恶心的东西,我都没有告诉警察。”
辩:“我问你的是,第1份证词里记录了你和高的对话,这段对话内容就在第26段,对吧?”
女:“我记不清是否是全部对话。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我问高‘我们要聊什么东西’,高回答‘你觉得我们要聊什么东西’。“
辩:“女士,你告诉警察是你先跟高说话的,同意吗?”
女:“不同意。”
辨方律师要求女受害者阅读第1份笔录第26段。
辩:“你告诉警察,高吻住你,所以你呼喊不出来,对吧?这是你告诉警察为什么你不能大叫的原因,对吧?”
女:“我当时没有大叫,因为我一直在身体拒绝,我没大叫是因为我在酒店房间里,还有两个男的在房间内,我大叫又有什么用呢?
女当事人情绪失控,法官建议休庭。
沈:“女当事人今天会崩溃很多次,首先她绝对意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变成审问她的法庭),其次这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性侵案审理过程是对女当事人的第二次伤害。”
11: 10am
法庭暂时休庭。
11: 35am
庭审继续。
11: 38am
辩:“你提过高有好几次用力抓住你的手臂,对吗?”
女:“是的。”
辩:“好几次他有拉你或推你对吗?”
女:“是的。”
辩:“都是在手臂吗?”
女:“还有在肩膀,推是推肩膀,拉的是手。”
辩:“你一直在抵抗,对吗?”
女:“是的。”
辩:“你手臂和肩膀上有没有任何淤青或痕迹?”
女:“事发之后没有发现。”
辩:“你没有跟警察说,你没有在肩膀和手臂上发现痕迹和淤青,对吗?”
女:“我没有发现,所以没有告诉警察。”
辩:“如果要说王和高之间,谁是你的客户的话,是王,对吧?”
女:“是的。”
辩:“你说高违背你的意愿,摸过你的胸部,对吗?”
女:“是的。”
辩:“警方带你去医院做检查那天,在医院等待期间,你曾和一个警员交谈过,对吗?”
女:“是的。”
辩:“你和警员提过一些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对吗?”
女:“我记不得具体说了什么,我只记得确实和警员说过话。”
辩:“你跟警员说过高摸你胸部吗?”
女:“记不得了。”
辩:“你告诉过警员,高对你有进行手指插入,对吗?”
女:“记不得了。”
辩:“Woods医生有问你具体发生过程吗?”
女:“我只记得和医生说了大概经过,但我不记得是不是跟这个Woods医生。我当时太累了,整个人还是很震惊的状态。”
辩:“你在做第五份证词的时候,你有告诉警察你要额外补充信息吗?”
女:“我在第五份笔录里,澄清了一些细节。”
辩:“那你还有其他要告诉警察,但还没告诉警察的吗?”
女:“有,是关于王性侵我的部分,我记得当时我还被王放到了地上。我只记得王当时在反反复复折磨我,但我记不得具体什么时候他把我放到地上了。”
辩:“你没有告诉陪审团,王和高把你放到厕所的洗手台上,对吧?”
女:“我忘记说这块了。”
辩:“高没有把你放到洗手台上,对吧?”
女:“他有,我记得很清楚,台面很凉。”
高云翔一直用笔记录女当事人陈述细节。
11: 50am
辨方律师就性侵细节盘问女当事人。
沈:“辩方会把一个个细节拆开来,反复质疑盘问女当事人,女当事人会感到反而是她在被‘审问’,所以情绪会非常不稳定,很有可能经常‘崩溃’而导致休庭。”
辩:“我想再问些关于你提到高射精部分的问题。你在第1份笔录第28段里写,高在厕所里射精,对吗?”
女:“没有,高在房间里。”
辩:“请跟我一起看笔录,你说‘高带我到厕所,关了灯......(女受害者回忆高云翔试图实施强奸细节,编者隐去)’,对吧?”
女:“我漏掉了一些细节,我的意思并不是......(女受害者回忆高云翔射试图实施强奸细节,编者隐去)”,只是描述了高的行为,与地点无关。我是按照人的行为先后来说的,先说的高,再说的王。”
辩:“你之后提到,‘王之后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情,还脱掉了我的裤子’,对吗?”
女:“是的。”
辩:“你告诉陪审团,高和王两人都在厕所强迫......(女受害者回忆高云翔试图实施性侵细节,编者隐去),并......(女受害者回忆高云翔试图实施性侵细节,编者隐去),对吧?”
女:“他们是先......(女受害者回忆高云翔试图实施性侵细节,编者隐去),再进行的......(女受害者回忆高云翔试图实施性侵细节,编者隐去)。”
辩:“这些都是在厕所,对吧?”
女:“是的。在房间,王和高脱掉了......(女受害者回忆高云翔试图实施性侵细节,编者隐去),他们是在卫生间把我......(女受害者回忆高云翔试图实施性侵细节,编者隐去)。”
辩:“请看第1份笔录第27段,你描述了王和高在脱你的开衫,对吧?
女:“是的。”
辩:“在28段,你描述了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情,对吧?”
女:“是的。”
辩:“在29段,你描述了厕所和房间的事情,对吧?”
女:“我并没有说高射精的地方在哪里,我描述的是行为,是真实发生的。”
辩:“在第一份里,没有提到有射到......(辨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的位置,编者隐去),对吧?
女:“没有,因为第一份我说的很简略。”
辩:“在录第1份和第2份笔录之间,你有跟两名警察交谈过,对吧?”
女:“我只记得其中一个叫Adam,忘了另一个的名字。”
辩:“你告诉他们,高是射在枕头上,对吗?
女:“不是,我跟他们说的是,他当时射到了......(女受害者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的多处位置,编者隐去),当时我下方还有个枕头,我碰到了,是湿的。”
辩:“你告诉警察,高是自慰后射精,对吧?”
女:“我记不清他当时有没有......(女受害者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的多处位置,编者隐去)。
女当事人话讲至此,抽搐哭泣。
辩:“在你第3份证词中,你才加入的枕头,对吧?”
女:“第1份没有细节,第3份是很完整的细节。”
12: 10pm
辩:“在你第3份证词中,高的部分精液掉在了枕头上,对吧?枕头在地上?”
女:“是的。”
辩:“在第3份证词中,你说提到了更多细节,包括射到......(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对吧?”
女:“是的,还有......(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
辩:“你告诉Woods医生,高是射精后抹到你身上的?”
女:“记不清了。”
辩:“你是否同意高没有在你身上抹任何东西?”
女:“我记不得了。”
辩:“你是否同意,当时高没有把精液抹到你身上?”
女:“记不清了。”
辩:“你丈夫在你......(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看到的东西,不是精液,对吧?”
女:“我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什么,他说的‘你......(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怎么这么脏’,我一看镜子里......(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就是白色精液。”
辩:“你......(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不是白色精液,对吧?”
女:“就是。”
辩:“你的意思是你和王在持续一个小时后,白色精液还留在你......(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吗?”
女:“我清晰记得,我......(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是干了的白色精液。”
辩:“你在酒店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没有把它洗掉,对吗?”
女:“在酒店卫生间,我看到我......(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都是脏东西,我只想很快把它们洗掉,我当时只想快点离开房间。我......(女受害人讲述生理期被性侵后的细节,编者隐去)还有血。”
辩:“你曾经用毛巾擦过脸,对吧?”
女:“我记不清了。”
辩:“你说过在走之前在镜子前检查了下自己,对吗?”
女:“因为我的衣服被丢在了卫生间地上,我去卫生间把衣服取回来,我在镜子前很快地看了下自己。”
辩:“你在离开房间后,在走廊的镜子里也看了下自己,对吗?”
女:“我记得出了房间后,我记得我有照过镜子,但记不清是照的哪个镜子了。”
辩:“你还在电梯里的镜子照过自己了,对吧?”
女:“我记不得镜子的位置了。”
辩:“你当时没有看到你......(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有精液,对吗?”
女:“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看到的,但我记得我看到我......(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有精液,我还摸了。”
辩:“你是说这些是你先生看到的吗?”
女:“是我自己看到的。”
辩:“那你没有提到过,你先生没有看到你......(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有精液,对吗?”
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我记得他问我......(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为什么这么脏。”
辩:“你看到你......(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有精液,你擦掉了,对吧?”
女:“我记得用手......(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但我不记得还看不看的出来。”
辩:“你在酒店卫生间,你有没有把......(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精液擦掉?”
女:“记不清了。”
辩:“你告诉过警察,王曾多次亲过你的颈脖,对吗?”
女:“他亲我的时候,还是在大堂的时候。”
辩:“你脖子上有留下他的吻痕吗?”
女:“应该没有。”
辩:“你先生有在你脖子上看到王亲吻的痕迹吗?”
女:“我不记得王有亲出印记,我也不记得先生看到我时,我是什么样子。”
辩:“你先生看到......(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的东西,是化妆品留下的痕迹,对吧?”
女:“我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什么,他只说了‘你......(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为什么这么脏?’。”
辩:“你在厕所里,有用化妆品在......(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对吗?”
女:“我不同意,就算有化妆品,也是他们在折磨我的时候,留在我......(女受害人讲述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
沈:“在厕所化往......(律师点评高云翔射精的具体位置)抹妆品,是暗示女当事人掩盖婚外情(假设女方同意),不让老公发现有痕迹。”
辩:“是你丈夫发现化妆品之后,你才说是高的精液,对吧?”(检察官表示反对)“高就没有射在你......(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对吧?”
女:“他有。”
辩:“之前你跟陪审团说......(辩方律师询问高云翔具体射精位置,编者隐去)的印记,是化妆品的印记,对吧?”
女:“我说的就是我看到的白色,干掉的精液痕迹。”
辩:“你说你是在洗澡的时候,你先生看到的印记,对吧?”
女:“我说的是我在洗澡间的时候。”
12: 30pm
辩:“你的意思是,你跟警察说的都是实话了,对吧?”
女:“从第3份笔录后。”
辩:“你跟警察和陪审团都说过,你告诉过王和高你在来月经,对吧?”
女:“高在卫生间......(女受害者讲述高云翔实施性侵细节,编者隐去),我告诉他们,我来月经了,别碰我。”
辩:“你跟陪审团说过,你是在高和王碰到你下体之前,就说了这个事情,对吧?”
女:“是的。”
辩:“请看第1份笔录,第29段,你说‘他们......(女受害者讲述二人实施性侵细节,编者隐去),因为当时我在例假期,这才免于被碰下体’吧?”
女:“在第1份笔录,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被性侵了,我当时没有想要报警抓他们,所以没说这些信息。”
辩:“女士,90秒前你才在法庭上说,你只相信警察啊。”
女:“我说的是,在录第3份笔录时,我才彻底相信警察。”
辩:“你在第3份笔录里提到,你的前两份证词都是真实的,对吧?”
女:“中英文表述是很不同的,我一开始报警的时候,我用的是英语做的笔录,里面有太多语法和逻辑错误。”
辩:“在你和警察做完第1份证词后第二天,你还读过了你的证词,对吧?”
女:“没有。我只记得做完第1份笔录后,当时给我看了一下,我很快签了字,后面就没读过了。”
辩:“在你第1份笔录第29段,你给了警察一个理由,为什么你没有遭受下体性侵犯,对吗?
女:”因为我当时并不知道如何给证词,因为我从来没有给过证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辩:“你不止给了警察一个理由,你还提到了另一个理由,在笔录第29段对吧,请大声念出来第3句话后面的内容。”(受害者读到一半后,失声痛哭,辨方律师继续念完。)
辩:“你提到过‘王无法变硬’对吧?”
女:“王是一会儿软,一会儿硬。”
辩:“这和你与警官和医生说的内容不一样,对吧?”
女:“我没有告诉他们全部内容。”
辩:“你告诉woods医生,王先生没有办法进行勃起,对吧?”
女:“我不记得,我应该说的是王有这方面障碍,我不记得英文是怎么说的了。”
辩:“你说的是‘王无法勃起’对吧?”
女:“我说的是我不确定王有没有射精,时间太长了,我非常痛苦。”
辩:“你在第1份笔录里提到,王无法勃起是事实,对吧?”
女:“我说的是王有勃起困难,无法维持一直是硬的。我说的不是一直无法勃起,是时而硬时而软。”
坐在被告席的王晶此时舔了舔嘴唇,略显尴尬。
辩:“你跟医生说过,王因为无法勃起,无法进行插入行为,对吗?”
女:“我不记得跟医生说的话了,我当时在医院,不想让人再碰我,不想再做下体检查,因为要做检查,还要把一些东西放入我下体,所以我不想。”
辩:“你没给警察说过,你不想做这种检查,对吗?”
女:“没有。"
辩:”你没有跟Woods医生说过,这才是你不想做检查的原因,对吧?”
女:“我没说过。”
1: 00pm
法庭休庭。
2: 00pm
庭审继续。
2: 05pm
开庭前,法官说,“有陪审员要求查看警方笔录,但警方笔录并未作为证据递交法庭,法庭无法提供,法庭只能提供交叉盘问中涉及到的笔录部分。”
辨方律师继续就女受害者警方笔录内容进行盘问。
辩:“你曾说过,你曾在卫生间用手把高先生推开?”
女:“是的。”
辩:“考虑到他的身材和力量,如果他要强迫你的话,他是可以那样做的,对吧?”
女:“是的,在那个时间,他没有继续。”
辩:“你告诉警察,你在电梯里,又叫了辆出租车?”
女:“我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时候叫的出租车了。”
辩:“是在电梯里,还是大堂里叫的车?”
女:“我不记得当时什么情况,我声明中陈述很简练,我当时很慌张,无法陈述很详细。”
辩:“你告诉警察,你需要紧急离开那个房间,对吗?”
女:“我不记得说过。”
辩:“你说过你抓住机会就离开房间了,对吧?”
女:“王当时在床上已经不动了,我才有机会穿上衣服离开。”
辩:“你告诉过我们,你跑出了房间,对吧?”
女:“我印象是我冲出了房间。”
辩:“你跑出房间后,你很想快点离开,所以你很快就打电话叫出租车了,对吧?”
女:“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叫的出租车。”
辩:“我的问题是,你留在房间唯一的理由就是做必须的事情,对吧?比如穿衣服。”
女:“是的,我不能裸体跑走吧。”
辩:“穿好衣服,然后你就冲出房间,打电话给出租车,对吧?”
女:“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叫的出租车了。”
辩:“事实是,你是在房间里面就叫出租车了,对吧?”
女:“我不记得具体时间,我记得发生完性侵事件后,我叫的出租车。”
辩:“你不仅是在房间内叫的出租车,你还在房间内收到了一条出租车公司,对吧?
法官反对问题,临时关闭女受害者视讯通话。
2: 35pm
王晶辩护律师开始向女受害者进行盘问。
辩:“去年3月21日,是你第一次见到王本人吗?”
女:“是的。”
辩:“你和王很快展开了一段比较友好的工作关系,对吗?”
女:“我和他交流不多,我每天都在拍摄现场,他不来拍摄现场。”
辩:“但在微信上,你和他的微信交流很友好,对吗?”
女:“就是一个正常的工作关系。”
辩:“从3月23日后,你和王开始通过微信交流,对吗?”
女:“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因为跟他在微信上说话,是从2017年10月份就开始了。”
辩:“2017年10月是你们第一次开始有联系,对吗?”
女:“是的。”
辩:“你们当时聊的内容都是关于3月份这个项目,对吗?”
女:“是的。”
辩:“当你第一次见他本人时,你发现你们之间的互动是比较轻松的感觉,对吗?”
女:“交流是没有问题的,和我跟其他摄制组的人员一样,都是友好和尊敬的合作方式。”
辩:“你觉得王是一个比较幽默的人,对吗?”
女:“他是一个头脑比较灵活的人。”
辩:“你们常常会开玩笑,比较友好、幽默,对吗?”
女:“他有时候是会开玩笑,是的。”
辩:“你们在微信上也会开玩笑,对吗?
女:“应该有开过玩笑。”
辩:“在事件发生之前,你有删除过和他的微信聊天记录吗?”
女:“我不记得了。”
辩:“但你可能删过,对吗?”
女:“应该没有,事件发生之后我都尽力保证证据是最原始的。但在事件发生之前,你说我有没有删过聊天记录,我不确定,因为我微信上人太多了,有时为了节约空间,会删除一些。”
辩:“3月23日晚,你有和王聊过微信,对吗?”
女:“我现在手里没有聊天记录,不确定。”
辩:“整个拍摄挺顺利的,对吗?”
女:“是的。”
辩:“你觉得你自己为整个拍摄顺利做出了很大贡献,对吧?”
女:“是的。”
辩:“所以3月26日晚,你是处于一种庆祝的情绪,对吧?”
女:“是的。”
辩:“你情绪比较高涨,对吧?”
女:“我觉得高涨(high)这个词不恰当,因为项目成功,我是高兴的(happy)。”
辩:“有高先生这样名人参与项目,你也是高兴的,对吗?”
女:“是的。”
辩:“你跟王有生意往来,你对此也是高兴的,对吗?”
女:“是的。”
辩:“你有跟王和他父母吃过饭,对吗?”
女:“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但我们一起吃过饭,当时总共大概8人。”
辩:“吃饭过程很愉快,对吧?”
女:“是的。”
辩:“王对你很礼貌,对吗?”
女:“是的,那时是。”
辩:“你跟他的父母之间也是相处愉快,对吗?”
女:“我并没有跟他父母有过多交流,是分开桌子坐的,我记得有礼貌地向长辈敬酒。”
辩:“你3月25号早上,曾给王发过微信,问他明天有什么安排,对吧?”
女:“我不记得,你那边有纪录的话,你可以自己看。”
辩:“信息中显示‘你在这个之后,我请你和Li Ma吃饭’?”
女:“如果记录上有的话,我是想请Li Ma吃饭,感谢她介绍我们认识。”
辩:“你和Li Ma在多年前认识的,对吗?”
女:“我认识她也是2017年10月份,在一个朋友午餐会上认识的,认识时间也不是很长。”
辩:“她是王晶中国公司的股东之一。”